跑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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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银补|晚秋

·马皓文x高天香

·私设如山 OOC√

·自娱自乐 请勿上升真人及官设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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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高天香提出要和马皓文交往的时候,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变得一片死寂——亲戚都是知道那件事的人——随后纷纷惊惶失措,极力反对,一时间劝言四起,理由无非是对方年龄差距过大,个人档案有污点,更有甚者暴起直言马皓文道德败坏恬不知耻,并斩钉截铁愤慨激昂地一一列举对方的种种罪状。霎时无数恶言雨点似的朝高天香猛扑过来,隔空打在马皓文身上。


可高天香觉得,马皓文不是那样的人。


从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跟阎主任叫板,到喝住校门口欺负疯子的混混并上前帮其整理衣服;从首次家访时将自己一路护送回校,到后来共同进餐时恰到好处的幽默。这些瞬间表现出的马皓文,从骨子里流露的气魄、胆识、温和、风趣,怎么都与传闻里那个虚伪造作的他对不上号。


亲戚的咒骂还在继续,高天香却越来越不解为何众人对马皓文的恶意会如此之深。桥塌的那年她才初中,还不清楚这桩事故会带来多大的影响,只是隐隐约约地意识到——这事儿挺严重的。


后来时间久了,事故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。然而八年后的今天,舆论又因为马皓文的出狱在街坊邻里间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

在这场群起而攻之的发泄狂欢里,高天香的父母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:


你已经长大了,要是想清楚了,就去做你想做的吧。


于是高天香和马皓文结婚了。


这一晃就是十几年。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,一个是经济原因,一个是颜面问题,后者占主要地位。毕竟对方身份特殊,又有前科在身,想必即便设席开宴,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参加。与其自讨耻辱,还不如直接舍弃——这是他俩共同讨论后得出的结果。所幸婚戒还是有的,马皓文在平日里也没有亏待她,而她自己早在婚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。


但一码归一码,年龄差距问题还是十分突出。马皓文早年对身体的消耗实在太大,以致于日久天长之后各种毛病接连浮现。好在都是小事情,对日常生活倒也没有多大影响。可程度是一回事,是否有影响又是另一回事。


这天下午马皓文到家得晚,刚把东西放下就撑着桌子有一阵没一阵地揉着腰,整个人都是僵着的,站在原地不敢大动,定睛一看脸都白了。高天香见状不对,就率先开了口:


怎么了这是?


没事儿。


……


工地上……碰了一下,撞钢筋上了。


你躺着吧,我给你揉揉。说着把手伸向橱柜拿了瓶药酒。


工地上人多手杂,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,所以家里也常常备着跌打酒和金创药。就凭刚才马皓文弯个腰上床都能疼得直抽凉气,估计这一撞伤得不轻。

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高天香扒拉开衣服看到那一大片淤血的时候,还是觉得触目惊心。药酒倒在手里,揉搓几下过后生出些许烧灼般的温热。


我上手了,要是疼了你就叫唤。


嗯……!


对方低沉的回应在高天香猝不及防摁压上去的瞬间变了调,尾音被无情地扼在喉咙里,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急促喘息。


不知为何,高天香突然回想起先前两人出去散步的情景——彼时正值黄昏,日薄西山的残阳将二人的影子拖得老长,一高一低地并肩沿着江流缓步行进。走着走着又经过那座断桥,残存的钢筋在夕照之下显得格外凄凉。马皓文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多看了一眼,嘴上还在续着刚才的话题,眸子里却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。


这一瞬间被高天香注意到了。但她没说什么,只是挽着马皓文的手拢得更紧了些。


她知道马皓文很在乎,非常在乎。只是他不愿意说。


因为世人都不在乎,所以他也假装自己毫不在乎。


以至于多年后两人都老了,他也装不下去了,微薄的期盼混杂在失望中日益疯长,啮咬旧伤。每当马皓文站在江边望着残垣出神的时候,高天香总会轻轻地上前揽住他的手。这一刻,天地上下仿佛只剩他们二人,像约定好了似的,任由寂静的默契、无可奈何,与非当事人间固有的隔阂凌空爆发。


当然,这是后话。


淤血在轻缓的按揉下开始散了,药酒的辛辣逐渐填满了狭小的房间。高天香撕开一片膏药后小心翼翼地贴在对方的伤处,理好衣服说句好了,扭头才发现马皓文早已沉沉地睡了过去,眉间皱起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。


怎么累成这样了。


高天香忍不住嘀咕道。而后生怕吵醒对方似的轻轻替他舒开眉头,掖好被子,一切安顿过后,径自转进了厨房。


数年前一首《晚秋》火遍大江南北,而他们也在那晚秋里定了情弦。从高天香决定嫁给马皓文的那刻起,她就已经知道,这条路注定泥泞、崎岖、布满荆棘。但既然已经义无反顾地走到了这里,想必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。


那,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呢?


-END-

華生/执笔

2019.12.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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